我第一篇真正有點學術意義的文章,是大三的時候寫的(成果已足夠令當時的我滿意了)。文章探討的問題是:大學到底應該市場化還是公共化,才對弱勢群體比較有利?(沒想到我會寫這麼「經濟學」的題目吧!)
那時,我頗受到傅利曼《Free to Choose》的影響(特別是第六章談教育券的部分),因此文中隱約支持了市場化的路線(也就是傾向支持調漲學費)。文章寫完,興沖沖拿給高研院的黃俊傑老師看(那時我上他的中國思想史原典導讀,課堂上常談及高教議題,且黃老師對我很是照顧)。黃老師非常仔細地看完,還空出一個小時把我找去辦公室,首先稱讚我的用功和仔細,隨後便指出我的方法太過數量化,而且觀點太過右派。
對於「太過右派」這個評價,我是不太服氣的,畢竟我最終關切的,還是弱勢群體的權利啊!
談完文章,黃老師開始關心我的生活近況,接著便聊起政治思想史(我大學是念政治學的)。我隨口提到當時正在閱讀柏克的作品,沒想到因此又加深了他對我的右派印象(柏克是反對法國大革命最力的十八世紀保守主義者,後來還被另一位偉大政治思想家馬克思批評為史上頭號反革命)。
聽到我正熱切閱讀柏克,黃老師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我半秒,然後便坐下來勸我:「年輕人還是要讀點馬克思啊⋯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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